編譯／李威撰
據《法新社》報導，位在法國巴黎附近的賈克普維幼稚園（Jacques Pre'vert nursery school）開辦哲學課程已有數年之久，導演波茲（Jean-Pierre Pozzi）與巴胡吉（Pierre Barougier）花了2年的時間來記錄這個哲學實驗課程，將180個小時的課堂足跡濃縮成97分鐘的影片。這部紀錄片名為《只是剛開始》（Ce n'est qu'un début），目前已在世界各地引起眾人的注意。
一群3到4歲的孩童圍聚在一根點燃的蠟燭周圍，討論生命中的重大議題，包括愛、死亡、自由以及其它同樣使成人感到困惑的哲學問題。在老師多利安的帶領下，老師會在課堂開始點燃一根蠟燭，一方面告訴學生開始上課外；另一方面則是以蠟燭為中心，幫助圍繞於四周的孩童集中注意力。
孩子其實懂很多
帶領學生討論的過程中，老師會先丟出一些簡單的問題，然後帶領學生們討論，接著問題會越來越複雜。而這些孩童的回答，有些顯得天真可愛，有些則突顯出孩童的敏銳度。
當他們討論到「理智」（intelligence）時，有一名小孩說他的媽媽是理智的，因為「她從來不會把花生醬放在冰箱裡面。」另一名小孩被問到「成人是否比孩童更理智？」時，他則回答：「呃…沒有…因為他們都說『你甚麼都不懂、你甚麼都不懂、你甚麼都不懂』，但實際上我們懂！」問到「自由」時，其中有個小孩認為自由就是「做你自己、鬆一口氣跟當一個小孩」；另一名小孩則認為，逃脫出牢籠就是自由。不過有些問題會難倒這些小孩，譬如「是否有哪些權利是成人擁有，小孩卻沒有的？」
波茲說在電影拍攝完後，他自己認為幼稚園裡最重要的議題就是「愛」，因為這裡的小朋友可以自然且直接地表達親親之情，彼此之間沒有隔閡。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小朋友們的討論主題，甚麼是愛？愛情與友誼之間的差異為何？如果你在戀愛中，你會如何去愛？
波茲在回顧拍攝完的片段時，他發現自己捕捉到孩子正在「傾聽」的鏡頭，特別是當他們聚精會神思考、集中注意力及感到困惑時，這部紀錄片將把這些孩子討論及思考時臉上所浮現的熱情給搬上螢幕。
分享使孩子更有自信
這部電影在進行第2年的拍攝工作時，發現經過一年的訓練，這些小孩已經越來越有自信，他們已可在不需老師的引導下，自己主導辯論的進行。波茲說，如果你跟著他們一起進入狀況，你會發現最令人感到訝異之處，就是你會忘記他們其實只是4、5歲的幼稚園小孩。波茲在剛開始拍攝時，擔心會干擾到課堂的進行，所以盡最大努力不去影響他們上課。但他說，這些小孩其實很快就忽略了我們的存在。
這部電影已在法國外的地方放映，並在德國的斯圖加特舉辦的電影節中獲獎，在羅馬、紐約及蒙特婁等獲得許多正面評價。目前發行公司已將電影賣到澳洲、日本及台灣等地。目前還無法判斷，這部電影是否能像菲力柏特（Nicolas Philibert）執導的《山村猶有讀書聲》（Etre et Avoir）一樣獲得巨大成功。但波茲至少對一件事情感到高興，就是這部電影所到之處已為觀眾帶來微笑。
文章來源：破報/復刊 642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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